
手机在茶几上不安的震动,舒欢看到是陌生号码,点了挂断,不一会儿又震动起来,舒欢有些不耐烦,再次挂断,再次震动时舒欢无奈接了,想着骗子也是够执着的,这次不接估计他会没完没了的打,接了也好,永绝后患。
“喂,您好,哪位?”即使舒欢认为对方是骗子,还是有礼道。
“您好,是舒欢吗?我是苏墨,我们那天在墓园见过,还聊了几句。”青年的声音爽朗的如同山谷中的风。
舒欢短暂的回忆后,答道:“我知道您,您有什么事吗?”
“下周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饭。”
“不,我没时间,抱歉。”舒欢想都没想便拒绝。
苏墨没想到舒欢欢拒绝的这么干脆,有些不知所措,双方沉默了几秒。
舒欢觉得自己有些不礼貌,应该婉拒才好,故张口:“您别多想,我没有其他意思,您加我微信吧,跟您聊天很是愉快。”
苏墨忙不迭的答应,舒欢则松了一口气后,又叹了一口气。
“小欢子,你知道我今天见到谁了吗?我见到阿北了,她抑郁症更严重了,她爸爸说她怎么都不愿意去看心理医生,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她一米七的个子连八十斤都没有,手腕上全是疤,很明显的是自杀未遂留下的,那张脸苍白的跟张白纸一样,我见到吓了一跳,她现在在我店里坐着呢,你要是有时间就来一趟。”阿爽在电话里呼唤舒欢。
舒欢心中一惊,答道:“好,我马上过去,细算来,我和阿北也有近十年未见。”
舒欢想了想,决定叫上苏墨一起。
“阿北。”舒欢抢先开口,她轻轻拉住阿北的手,触摸着手臂和手腕上深浅不一的伤痕,当周围的皮肤吞噬了那些伤痕后,阿北,也就不在了,而舒欢也成了在她葬礼上描述他一生的人。
阿北答道:“欢欢,很长时间没见了,我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遇见你了,心里有很多苦的人,只要一丝甜就能填满,谢谢你给我太多的甜。”阿北婉儿一笑,空出的那只手指着心脏,道:“这都放不下了。”
舒欢点点头,又摇摇头。
阿爽早已把苏墨拉到一旁,满腹狐疑道:“您好,您是?”
“您好,我叫苏墨,是舒欢的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男朋友?他带你来干什么?”
“不不不,我们目前只是普通朋友,不过我挺喜欢她的,我想让他做我女朋友。我是心理医生,是来给她一个朋友做心理治疗的,她嘱咐我不要暴露身份,让我和她朋友好好聊聊。”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理想的,我以小欢子闺蜜的身份祝你成功,快去吧,小欢子叫你呢。”
“人没有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苏墨还不忘丢下一句。
“你和他说什么了?把他乐的,一直在傻笑。”舒欢看着苏墨和阿北聊得很好,也略微放下心,和阿爽攀谈。
“没说什么,这家伙一点承受力都没有,事还差十万八千里才能成,就被幸福冲昏了头脑。”
舒欢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便没有再说话。
她看着苏墨的嘴唇一张一合一个钟头没有停歇,忽然生出一种叫做情愫的奇妙事物,舒欢回过神来,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看到苏墨向自己招手示意结束了,便和阿爽一起走上前去,阿爽眼疾手快,主动把阿北拉出去,留下两人独在一处。
舒欢在内心急切呼唤阿爽回来化解尴尬,可应了墨菲定律,她觉得阿爽的影子都遥远非常,舒欢认为自己需要说些什么改善一下气氛,于是张口道:“谢谢您,我们才认识几天,您就愿意来给我的朋友治疗,您看看费用,我代她支付。”
苏墨本想开口缓和,可见舒欢抢先开口便把想法咽下去,换了几句话到嘴边:“不用钱,感谢我就收下了,我请你吃顿麻辣烫,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在你姐们这吃。”
舒欢正想拒绝,阿爽却进来抢先开口:“好,可惜我给一堆小兵都放假了,我倒是混成光杆司令了,小欢子,来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