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正在咀嚼“城市边缘人”这个词的味道时听到我被辞退的,据说报社有位领导亲自到作家那儿告我的状,其实我仅仅给甘萍看过三次手相,我是一个兼职记者,我无话可说。
卢副总编在我临走时对我表示了深深的遗憾。其实我并不是不能在这里呆下去。社长兼总编的杨总一直认为我是个人才。甘萍说,卢副总编可能会借调。
我已执意要走,虽然甘萍说卢副总编曾在没人时紧紧握住她的手三分钟没放。临走时甘萍执意要送我说到我的住处去看看。我说我是流浪命,我不止一次被炒,我有一只笔无论走到哪里都可混饭吃,我住在城市边缘。
“可你只能尝飘泊苦”甘萍坐到我房子的小凳上看着我简陋的几件家当眼角也湿湿的。她说该有个人照顾了,这零乱不堪的样子真叫人心疼,她说她当初不该嫁给作家而应侍奉我。
我送给她一张挺帅气的我的一放大照片。她说,你是位挺潇洒的男孩嘛。我说,象你这样高贵的小姐怎肯屈就我这打工仔呢。看着她一脸黯然,我说起我这里有种别样的人生体验,是她们绝对体味不到的,并对她谈起一年来这间屋子的一些事。尽管我用的是打趣玩笑的口吻,但说到最后我们都沉重起来。后来我们就拥到了一起。当时已是元月初八,细算起来我已两个月零13天没碰过女人了,拥着甘萍温软的身体,我不愿做出一步的探索也不想知道甘萍怎么想,只呆望着天花板想起很多又好象什么也没想。
于是一种飘荡的感觉又一次弥漫了开来。
篇三:和丈姆娘住酒店 与丈毋娘在厨房求欢 我和丈姆娘和妻子同搞
两条马路交汇在中山公园正门外,呈丁字形。咖啡馆位于公园的斜对面。店门以暗红色为主,只是简单的印刷着几个英文字母。咖啡馆分两层,二楼有着全景玻璃窗,可以看到中山公园。
一身黑衣的男子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女服务员站在他身边,微笑着说道:"还是老样子吗?"男子报以浅笑,点了点头。
女服务员用托盘端着一杯咖啡来到男子身边。白色的咖啡杯里装满棕色的咖啡,上面浮着一层泛白的泡沫,中间是白色奶昔画成的简单爱心图样。桌子正中放着一本《瓦尔登湖》,天蓝色的封面在这个阴天里尤为显眼。她把咖啡放在离书籍稍远的一侧,然后在杯子一侧放下一包白砂糖一小盒牛奶,在杯子另一侧放下一把小勺。杯子里的热气慢腾腾地升了上来。
"请慢用。"她说。男子的眼睛盯着窗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窗外的天空中布满了青色的云,阳光只是在稍薄处泛出亮光。几只不同样式的纸鸢悬在云层下,仿佛一动不动。顺着纸鸢的线往下,一大片梧桐树呈块状分布在公园各处,宽大的梧桐叶互相轻拍着彼此。有几棵雪松在梧桐树之间露出尖尖的顶。在那些细密的松针之间,可以看到一块小小的草地。草地上有数顶帐篷,小孩在奔跑,大人躺在毯子上。
草地旁还有一大片盛开着白色喇叭花的夹竹桃,男子想到。他回过神来,咖啡已在桌旁冒着热气,白色图形在热气里清晰可见。他靠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书,随意地打开,眼睛却又看向了窗外。
马路对面的绿灯亮了。斑马线两头的人群开始移动,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的人在沉思,有的人在笑,有的人在和旁边的人说话,有的人盯着手机。两边的人在马路中间交汇,穿插,擦肩而过,走向另一头的起点和目的地。
公园门口依旧是两排枝繁叶茂的梧桐树。梧桐树下站着一对年轻男女,面对面,女孩把身体靠在男孩身上,仰着脸看着他。男孩拦腰环抱住女孩,俯看着她。长椅上坐着一位老人,悠闲地打量着来来往往地行人。一名女子推着婴儿车从公园里出来,旁边跟着一名提着大包小包的男子。公园门口有一块显示屏,上面的红色字体不断变化着,为此时此地的分贝数。旁边有一块小广场,一大群老年人跟着音乐跳着交谊舞。
咖啡馆的男子还是随意的翻着书,并没有在某一页停留。然而,他还是在某一页停了下来,那一页上面有着用铅笔描绘的一个身形,已经模糊不堪了。
桌子上的咖啡再也没有多余的热气冒出来了。男子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冷的卡布奇诺,比热的更苦。
他向不远处的女服务员招了招手,等到她过来后说道:"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