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默默走在霓虹灯的街头,四周尽是喧闹的人声,车声,王琳不时要看我一眼,她那样子我有时想伸出手揽揽她的肩,可她似乎有点高雅的味道,虽然她只有十八岁,虽然她走到岔路口还停顿了片刻,但我没请她到我的小屋,我觉得自己情绪有点怪怪的。
游勇被学校逼得不行了,自从和我在一起缺课成了经常,学校勒令他搬了回去,可他还是三天两头往这儿跑,我想他是荷尔蒙激素分泌过多的缘故,就极力劝她好好读书,可他还是和我谈及公关班,说宋美龄来找我了,问得最多的是肖寒来了没有。
“游鳖你不要瞎说,宋美龄想找个事做。”我干净利落地说。
“宋美龄!”游勇带着猎取和目光盯着我。是的,那天下午宋美龄一来,我就问问她抽烟不,故意送一支过去,她居然胀红了脸说,她不抽,我便陡然生出几分怜惜。在一个僻静的草坪因凉风滑过来我们彼此用体温取了暖,后来她竟未向我提实习的事。宋美龄说“王琳好几天没见你,以为你要换地方呢”
我说:“你呢”宋美龄嘿嘿地笑说,“当然有点想你呐”
十一月初我接受了一个典型报道上山下乡四处奔跑,辛劳了近一个星期,卢副总编和甘萍去本省一个旅游胜地开会去了。我尽心尽职,人瘦了一圈,晚上九点才回到自己的房子。
我把铁门敲得很响,十分钟后游勇出来说不要进。肖寒在,我嘟囔说太疲倦,但看到游勇恳求的神情也便只好到隔壁借宿歇了。
老板娘嚷嚷说今晚巡警可能查夜,我潜意识竟希望查夜的真的来,想到游勇和肖寒整夜的绞缠在一起竟有微微的酸意泛起,总觉得游勇不应跑到我前面去。
第二天清早去敲门,却只见游勇。他说肖寒一早就走了,昨晚死活不肯脱衣服,加上查夜他不敢太放肆。
听说游勇白折腾了一夜我又觉得可惜。就说,游鳖你不至于爱上她了吧,不忍心?害得我为你白吃了一夜醋。
第二天报社似乎又听到了关于我的议论,说我对办公室的女同事欲行不轨之类,卢副总编微笑着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你不知道么?简直可笑,他就又摇摇头走了。我想过去大吵一通,甘萍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乱什么谋,无非是离开!”看到甘萍惊愕驯良的大眼,我竟微柔地笑着加了一句:“只是舍不得你,不然早就走了”甘萍就侧过头去翻抽屉。
我正烦躁不安就接到了肖寒的电话,她停了30秒钟才说话,她被炒了,老板不要看电视元件的人了,仅仅如此。她的东西可能会搬出来放在我的房间。我想说她那位怎么不帮她,可又觉太残忍终于没有说。
秋一天天深,偶有落叶飘飞在街头,中午吃饭时遇到了王琳,约她到草地上坐了一会儿。草坪上人不多,风很凉,我说有点冷,向王琳靠近了一点,并自然的把手放在她的腰,她身子似乎陡了一下就顺着我倒在了草地,我便想起那晚居然不敢牵她的手,原来这么气质的王琳也需要我压着她。回房正欲感慨,游勇说他看见我和王琳了。我说我可是被动的。游勇说王琳可能爱上你了。“她可在夜总会上过班呢”游勇带着神秘的神情。
正说着,肖寒提着大包小包嗒嗒地来了,于是话题就围绕这个世界混碗饭吃不容易转。肖寒也略略谈了那老板对她的“虐待”,我们愤愤不平。游勇说:“你老兄就帮她找个事吧,当记者的路子广”。
我说尽力而为吧。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我去买点菜,在买菜时我遇到了王琳,顺便约她一起吃饭。
游勇早已对肖寒展开了攻势,所以吃完饭我一拉王琳就走。王琳说怎么不歇会儿,我说他们要空间呢,王琳说那倒是应该的。
又是草地,一切亲昵已是水到渠成。我双手搂着王琳说,夜这么清凉情人这么多真叫人嫉妒,王琳说你也找一个不就好了。我说就找你吧,只找你,王琳就把头埋到我怀中。
有点心慌,有点感觉太快不好意思。
“我的爱如潮水”我想起这一句歌词。
和王琳真正有实质性的进展是一位朋友请我们去看农行举办的“95中华武术散打京穗杯”比赛,看完后朋友硬要把我与她安排一个床位,我推搡到半夜才伴她躺下,她竟露出幸福满足的神色,使我有种暗自心惊的感觉。
游勇课余经常和肖寒呆在房里,我的兼职也就成了专职,经常在编辑部呆到很晚,有天游勇竟打电话说肖寒没地方睡要借宿几天,想着游勇正是关键的日子,也就答应他了,不料第二天他就告诉我说肖寒有地方了,叫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