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篇一:女人在什么时候最痒 女人想做很痒怎么回事 女人想要的时候很痒吗
周雨桐在酒店大厅看见阮幼清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人,直到走近了才发现确实是她。
这让她结结实实地愣了愣,等要避开已经来不及,正在她犹豫是视而不见擦肩,还是出声问候的时候,对方已经帮她做出了决定。
阮幼清笑得自然而熟稔:“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久到她这一瞬回忆当年的阮幼清的模样时,还需要盯着现在的阮幼清去努力回想——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少女到底是长发还是短发呢,厚密的长睫毛下是否也涂了棕色的眼线呢,眼角下的那颗泪痣是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可惜到底都是模糊不清,唯一能想起来的只有一个走向另一个方向的孤独影子。
曾以为再也不会见面的人再次出现,周雨桐都有些惊讶自己的平静,她也自然地微笑:“好久不见,你也来参加许老师的婚礼?”
周雨桐问完就懊恼失言,就在咬唇想说些什么补救的时候,就听见阮幼清干脆的答案:“是的。”
两人陷入沉默,周雨桐觉得尴尬又难捱,尽管她自觉有很多话想对阮幼清说,但话到嘴边还是放弃,她欲言又止,张口又闭上,最后只能做作地看了一眼时间,然后说:“时间也不早了,那么我们上去吧。”
阮幼清走到她的左侧,还有她身上似曾相识的咖啡与香草的混合气息,周雨桐想不出是在哪里曾闻到过。
时间的魔力,再次突显。
六年前的六月八号,她们从考场走出,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四目相对后的决然分道而去,从初中开始的友谊便默认就此彻底终结。而时隔经年之后的此刻,竟又能恍若无事地相邀。
也不知哪来的冲动,周雨桐突然冒出了一句:“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还行。”
周雨桐顿了顿,有些迟疑地开口:“你好像变了,很多。”
阮幼清看了忐忑的周雨桐一眼,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六年前,谁又会想到,全校最活泼开朗的周雨桐会有朝一日露出这样不安得有些可怜的神情呢?
我们都是受命运愚弄的可怜人。
在高一的时候曾在作文里写过这样的句子,而被年轻的语文老师私底下叫去苦口婆心地劝告:“少年人不要这么悲观嘛,贝多芬不是说过吗,要扼住命运的咽喉,说得多好啊。老师知道这很难,但是阮同学可不能就此屈服命运啊。”
高三的时候,终于有机会以现实质问老师。
漂亮的女老师沉默半响后,轻声道歉:“对不起,阮同学,人生和作文是不一样的。”
如果以“自我”为主题,考试中写“坚持自我,一路青葱烈马,不畏他人目光所累”是注定的高分作文,可是假如你在生活这样做,你就是异类,是父母口中的自私自利,是他人流言中的主角。
电梯里面只有她们两个人,倒也是方便叙旧,只是近况都陌生,往事不敢忆,周雨桐看着银色金属上的人影突然就踮了踮脚。
她有些不虞地比划着身高:“我怎么觉得你长高了一些?”
阮幼清愣了愣,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突然就长到了168,就像上天都想要她从过往拔节走出。父母带着补偿的意味慷慨地请了假,陪她从遥远的北欧到毗邻的高加索,见过日出爱琴海和日落的金字塔,见识过干净的伏尔加与干劲的伏特加,在莫斯科的最后夜晚第一次人生大醉,被漂亮的长腿俄妹送回酒店……
周雨桐鼓起脸,半真半假地不高兴:“我明明比你还小几个月嗳,怎么我就没长高过了,反倒是体重还突破过120的大关……”
母亲说女孩子最多到十七岁就不会再长高了,于是在十七岁之前又是牛奶又是每天拉着跑步的,可惜始终不能像父母一样高挑,本来都母亲都已经死心,却不想还会又突然长高五厘米。
她高中几乎所有的愿望都达成,等到去了大学的时候,好像真的从过往真的重生蜕变,寡言也不会再被认为是奇怪的内向小孩,反而被夸赞沉稳可靠,细心周全。
阮幼清笑了笑:“这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哪里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