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篇一:桥本凉电影集在线观看 桥本凉老师在线手机播放 桥本凉实战截图
之于对筝的喜爱若要追溯恐是要到十岁之时。那时,我喜欢到劝业场读书。劝业场二楼就是琴房。
约摸九点,总有一个及腰长发的女孩子去琴房练筝。大抵我是先对那个女孩子有兴趣的。她有我没有的白长裙,她有我没有的绿萝衫,她有我没有的流氓兔怀表,当然她也有我没有的艺术天分。有时在回家的路上,我会想,哪样良好的家世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女孩。
再次到劝业场看书,看着看着马小跳眼前就出现了那一头乌发。终于鼓足勇气在三楼和二楼之间探头探脑。是《渔舟唱晚》,这曲子我很熟悉,曾教我钢琴的黄老师拿她的月琴与我和过。可终究这首曲子只属于古筝。我干脆溜到琴房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想着哪天也能碰碰这神奇的玩意儿。
中午回家的时候,路过琴房,门没锁。门缝里只见一台筝孤独的伫立着,看不清琴弦。我蹑手蹑脚的走进琴房,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但美梦成真的诱惑是在太大了。“就碰一下,碰一下就跑”我不断地和自己妥协。可当我狼狈跑出。仓皇之中竟发现那筝跟本没响。身边一阵“咯咯”的笑声让我头皮一阵发麻。“第一次干坏事就被发现了,靠。我心底兀自不爽,”但却坦然了。我斜倚门框,睥睨的望着她。她竟缓缓徐徐的走过来“弦还没上紧,怎么会有声音?”她说“你要弹么?我帮你上弦。”我傲气顿扫,回头看着她,也不移步,因为,我不会。看着我,她竟笑的直不起腰。而我,终究不知道为何自己这样好笑。
再到这里,时年又一岁。我不确定她还认不认得我,但一进劝业场,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她愈发的瘦了。想上去打招呼,发现自己没有立场,说是朋友,但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好径直上了楼。正坐在凳子上酣读,突然背后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她。她手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勾勾手,随她来到琴房。又只剩下一架孤独的琴。她说“A,要不要一起吃午饭?”我说我不叫A。她说B也不好听啊!我顿时笑哭。我说“真看不出大家闺秀还能说出这种话。”她听完比我笑的更厉害。半晌,她说“我没家”。我笑不出来了,说不清是诧异还是难过。拉着她走出劝业场,很自然,像多年的老朋友。我说你吃什么啊?她说那你觉得大家闺秀应该吃什么呢?我说肯德基啊?她说肯德基充其量就是美国的沙县小吃。所以,我们决定去吃沙县。我点了排骨面,她点了拌馄饨。我说在奶奶家那个地方,我们把它叫云吞,而且我很喜欢吃云吞面。我俩都笑了。然后她告诉我:食不言,寝不语。就默默的吃饭,又默默的走回劝业场。我没有主动拉她,她也没有拉我。琴房门口她顿了顿说“你叫什么名字?”“千一”我说。她深呼吸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千一,你可以做我的好朋友么?我长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什么是呢?没问题。额、、、、、、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可以叫我A呀!”后来她的名字就被我们演变成了“哎呀”。
后来,我们会谈论马小跳最后是不是追到了夏林果,柯南要多少年才会完结,那褒姒的一笑有没有我么好看。可是,我从来不敢触碰她的过往。我逃避掉所有童年的话题,因为她说过“她没家”。只是,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我的处境也如此的尴尬。
2005年发生了两件事,意见让我欣喜若狂,一件让我悲痛欲绝。初中录取榜上我看到了“莫城楠”我的“哎呀”。而再来到这座有“哎呀”的城市,爸领来了一个新的女人让我叫“妈”。我,也没有家了。
“新学期,新气象”超市里,大街上洋溢着欢快的气氛。促销、打折。光是楼下几家店铺人多的都已塞不下了。我坐在琴房,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多了台钢琴,也可能一直就有,只是我没注意到。翻开琴盖。潦草的弹着音符。奇怪,竟有筝声相和。我不想抬头,不想回头,不想说话,更不想见人。虽然我知道她就在我身后。一曲终了。她递过一瓶水,兀自说起自己的故事。“我几个月大,父亲就死了。被我亲叔叔杀死的。母亲带着我嫁给了另外一个人,她们没再生。继父很疼人,但脾气太大。经常凶母亲。再加上母亲丧夫本就心痛。一下子疯了。上小学的时候,有时候回家,母亲就将烧好的热水泼到我身上,我不敢跑,我跑,她就追。我怕她摔倒,受伤。继父在外打工,常年不回家。所以我很小就来琴室做些力所能及的活。也幸好老师肯帮我。”我呆呆的望着她,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不知是为她,还是为我自己。“去年,母亲去世了。我彻底没有家了,还真是孩子气。”她笑了笑。我却哭的更厉害了。屋外,霍格沃茨盛夏对角巷的狂欢,屋内是斜角巷不谙踌躇的光年。人的一生总会遇见三种人:一种是看客,驻足听你的故事,听完唏嘘慨叹一番,间或交流一下感想。但你不能否认,这类人在你的生命里是大多数。还有一种是听完过来安慰你,讲一些谁都知道却真没用的“鸡汤”,你反过来还要收拾起自己的悲伤去感念他们圣德的安慰。沉积下来的东西却无处喷薄。第三种便是像莫莫一样,情愿撕裂自己的疤,陪着你,一起痛。甚至漏出比你还大的伤口,想让你稍感安慰。莫莫说:第三种人就是最后会去参加你葬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