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学在一所贵族学校,而贵族学校学习基本就是副业。某时起,莫城楠与千一这两个名字开始形影不离的出现在这个培养绅士和淑女的校园中。
开始大都是这样的:你知道吗?莫城楠和千一今年的晚会要合作登台哦!你知道吗?年级第一第二又是千一和莫城楠!你知道吗?她俩躲在厕所里看漫P被主任抓到了!你知道吗?她俩昨天在雨里跑了十圈。校园里总有一些人关注别人的事比关注自己的事还要来得热情以致我一直以为自己缺席了最青葱的岁月。我不是这样的人,莫莫也不是。所以这些传言都是很久很久以后,同学们当笑话说起的时候,我才知道的。莫莫知不知道,我不知道。后来传闻更加离谱。说我俩是同性恋。一个追我很久的男生跟我说:“这么多人喜欢你,你都视而不见,唯独和她形影不离。你这不是性取向有问题是什么?虽然我极力辩解,但所有的解释都略显苍白。我想莫莫她一定是听到过这个传闻。所以我们心照不宣的来到操场,她在我嘴上啄了一下。问我:你有感觉么?我说没有。她说很好,我们不是同性恋。然后我们又坐在地上大笑。在那个年代跟我俩这种村货谈论性取向是不是太过高估我们的智商和阅历。可是当面对一句“学习好就想怎样就怎样吗?”的质疑,我们还是觉得袒护彼此,相拥彼此比较重要。我们只不过都是没有家的孩子。哦,不。“哎呀”告诉我,我有家,我告诉她,她有我。
后来我有了男朋友,男朋友也很好。和莫莫依偎在被窝里的话题也从那些童年琐碎的书本中转移到了自己。人一旦有了经历便有了故事。而有故事的人更加孤独。有时候和男朋友吵架,我会拽着她不让她睡。一遍又一遍的问:你说我这名字是不是我妈告诫我“宁负三千东流水,不惹一滴红尘泪”?她说:“你妈是告诫你一千次摔倒就要一千零一次爬起来。Understand?”笨熊一样爬上床,我还固执的觉得自己超尘了。她半闭着眼说:“行了,师太。你圆寂后我去诵经”。
只是不想,披着黑纱的是我。
医院里,我央求爸爸一定要救她,这是第一次和爸爸冰释前嫌的谈心。上学时吕老师已经帮她很多了,我们都不想再麻烦他。彼时,我还不知道,世界上,总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医院需要骨髓配型。很幸运,我配型成功,很不幸,我体重不够。每天吃大量的甜食。她总是笑着说“A,你要变死胖子了!”我总是想抽她,骂她笑你妹啊!你还笑得出来。可我每次抬起手,自己就先哭出来了。我不想让她看到我哭,我转回身子,强忍呜咽,低低吼一声“我不叫A”。
我不知道人的一生要经过多少悲喜才能波澜不惊,起码现在,我做不到。
死胖子终究是没有救回活胖子,血癌的治愈率本来就那么低。很多人都劝我,她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动。可是我深知我们之间的感动对于一起的经历微不足道。我们一人的情绪直接反应在另一个的身上,如孪如胞。所以我知道,我的悲伤,她感知的是更大的悲恸。她本是不愿意让我难过的。进医院前,她一身皮装把我堵在路中央,说她不想再为了渺茫的未来争一个虚无的位次。她偶尔会夹着esse,她学会了和男生勾肩搭背,她学会了如何让我失望。那时,她一点也不胖。她只是想让我远离她,不让我难过,可我怎么差一点就被她骗了,忘了,她是我心中的大家闺秀。
直到后来我的QQ都叫“莫城之楠”,曾有一位学长问我,你江苏人么?我茫然。他告诉我在江苏江阴这个地方,有一个叫莫城的小镇。我能想象他接下来的话题“你叫X楠吧?”我关掉对话框。
莫城对我来说,已是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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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陪大伯去天水看病,天水气候比我家乡好多了,一路坐车驶去,满眼春的气息。道路两旁的树早已绿意盎然,嫩绿的叶子是生命的象征。
坐车我总喜欢双眸望向窗外,任风景极速从眼前飞过,像电影里的画面,擦肩而过的路人。风景在眼角斜处,断断续续,光秃秃的树干是冷漠,抽出绿芽的枝条是激情,挂满花朵的枝头是热情。
高速公路两旁的油菜花是一道风景,耀眼的黄色在方块地里格外显眼。小时候我不太喜欢油菜花,因为油菜花的香味太浓,太厚重,所以只要闻到就被熏的头疼。长大后,村里几乎没有人在种油菜,所以油菜花见的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