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长这回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不算了。”
老头终于咧开嘴笑了起来,又一拍依旧云里雾里的福根,说:“女婿,听着,在部队好好干,给我们争光,等打败敌人后你可一定要回来,不然的话老子饶不了你。”
老头领着姑娘走了,路上,见没人了,姑娘忍不住责怪起来:“爹,指腹为婚的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她爹一瞪眼,说:“大人的事小孩子莫要插嘴。”
姑娘鼓鼓勇气,又说:“爹,今天你把事全弄反了,本来吧,我是故意做恶人的,我狠下心在连长面前告他状,是想让连长开除他,这样一来他就留下来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
姑娘说不下去了,她爹背着手不屑地瞪她一眼,说:“你这小心思我还瞧不出?自打他救了你,一年多了,你就没少嘀咕他……”
姑娘尖叫起来:“那你还帮他解了绳套?”
她爹这回严肃了,板着脸说:“小孩子家懂什么?你要是这么留下他,他心里会憋屈一辈子的,知不知道?他是个男子汉,他还要打仗哩,你不让他去打仗,而是被部队开除了,他会恨你一辈子的……”
时光好快啊,一晃又过去了好几年,这天,姑娘家突然前所未有地热闹起来,福根退伍回来了。
震耳响的鞭炮炸起来了,喜洋洋的唢呐吹起来了,大红的喜字贴满了小小的院落。新婚之夜,福根搂着姑娘,做梦似的说:“以前全是在梦里,现在真的搂着人了,回想起来,真得感谢两个爹为我们指腹为婚哩。”
长辫子姑娘“扑哧”一声笑起来,说:“傻瓜,你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我爹和你爹根本就没见过面,我爹这么说,完全是担心连长处罚你,怕误了你的前程,同时又遂了他闺女的心愿……”
篇三:口工漫画大全妖气全彩 妖气漫画口工少女漫画 acg口工漫画里库番本
头戴草帽,手扶刮耙,腰往前探,眼盯耙身,来回推拉,力道均匀,缓步前进。
这是多年前农田里司空见惯的的普通一景,叫“薅草”[hāocǎo],一人或两人并排前进均可。
刮耙的形状是铁制的前面带圆眼,后面是斜面的四方铁框,长宽跟秧苗的间隙差不多,圆眼是用来安装手柄的。手柄要越长越好,能省力且不伤及秧苗,一般选用较长的竹竿来做手柄。
明谢肇淛《五杂俎·地部一》:“水田自犂地而浸种,而插秧,而薅草,而车戽,从夏讫秋,无一息得暇逸,而其收穫亦倍。”
看样子薅草这个词很早以前就出现了,寥寥数语道出了种田人辛苦繁忙的节奏。
玩命般的“双抢”刚刚结束,还没等坐稳板凳,田间的杂草种子也已经在插秧的浑水里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渐渐安定下来。它们的后代急不可待地出世了,见缝插针地分享着稻田里的养分,身子也一天比一天的见长。
庄稼人岂能允许杂草的肆意横行,稍事休息就又得下田干活了。
清早,空旷的田畈里点缀着稀稀拉拉的人影,薅草的人已经下地了。
双抢的炽烈阳光都没有把人们的脚步留住,人们还照样在烈日下忙碌着。太阳公公这时也显得慵懒了,感到有些泄气,人类怎么就具备了这么勤劳的美德,我也去休息会儿吧,别那么傻不拉几地使劲发热了。
于是早晚的天气渐渐的变得有了凉意,人们就在舒服的时段多忙一会儿。到了中午太阳公公正常工作的时候,大家也就不再跟它较劲了,松松垮垮的在家睡上一觉,醒来在家里做些别的活计,到傍晚的时候再继续下田薅草。
田畈里多了或直立或弯腰的众多身影,如果在相邻地块,人们还不忘互相聊聊各自的家长里短。田里薅草的大部分是女人,有些积攒的怨气正好可以借机恶狠狠地发泄出来,心思吐出来了心情自然也就轻松了,伴随着的是偷乐的笑声。
薅草不是挠痒痒般的一带而过,手扶刮耙往前走看起来很轻松、很简单,实际上并非如此,不体验不知道它的笨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又是一种带技巧性的活儿,就像旱地里的松土除草的意义一样,水田也是如此。不能达到除草且帮助秧苗生长的效果,也就失去了薅草的意义,等于做了一份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