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林颐疲惫地从陈老板的怀里起身,从地上捡起散落的衣服,走到了浴室。她刚穿上内衣,便从镜子中看见陈老板斜靠在浴室外的门框上,眯着眼睛看着她半遮半掩的躯体。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林小姐,我很喜欢你,我之后还会来找你。我觉得你的水舞很棒,别浪费了,之后我会找个新的场子让你表演的。”说完,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压在了林颐的口红下面。林颐摸着钱上细细的纹路,她感觉到了无比的真实。她兴奋地想,几百块钱又到手了,这次给阿恒买件新衣服吧,他虽然天天窝在家里,也得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她熟练地把钱塞到自己精致的小钱包里,然后踢踏着高跟鞋就走出了宾馆的房门。走廊尽头的服务员微笑着向她说再见,她握着自己的钱包,自信地朝服务员点了点头,哼着歌离开了。
走出高档的宾馆,林颐顺着小路一直走到了单身公寓小区里。到了家打开门,一个空的啤酒瓶应声倒下。阿恒抱着吉他醉醺醺地窝在沙发上,身边的空啤酒瓶、快餐盒都快把他埋起来了。林颐皱了皱眉头,轻轻地从门后拿出了一个垃圾袋,慢慢地把屋子里的垃圾一点一点地收拾到垃圾袋里。阿恒漠然地望着林颐收拾着东西,原本清秀地脸庞上长满了参差的胡子茬。林颐收拾到阿恒身边的时候,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踉跄着一头栽在地上。林颐惊呼了一声,赶忙跑过去扶起了他。阿恒却恨恨地一把把林颐推开,扶着墙摇摇晃晃地走到卧室里。林颐惨然地跌坐在沙发上,眼泪像珠子一样砸在了手上。这时,卧室里传来了阿恒愤怒的声音:”你哭什么哭,再哭给我滚出去!“林颐赶忙擦干了眼泪,收拾完垃圾,到厨房里找材料做饭。林颐用仅有的一个鸡蛋打了个蛋花汤,从一堆满是豁口的碗中找到一个比较齐整的盛了出来,端到了卧室里。
那时阿恒窝在床上一堆脏衣服里,穿着鞋子、衣服沉沉地睡着了。林颐把碗放下,轻轻地从阿恒的身子底下抽出了那些脏衣服,把他的身子扶正,又把他的鞋子、衣服褪掉,让他舒舒服服地睡下。然后林颐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阿恒的身边,抬起眼,望着这个落魄的男人。她伸出手轻轻地抚顺他蓬乱的鬓角,然后像跳舞一样舒展开自己的身体。
等阿恒彻底醒酒之后,他俩的友情该如何发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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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有个风俗,人死的第二天就要送葬,也就是俗称的出殡。农历三月二十八日,是我奶奶去世的日子,那也正好是我20岁生日。可能正因如此,我才对那天印象如此深刻。
那天,才是初春,一切生灵都在彰显着勃勃生机,我的奶奶的年龄永远定格在那一天。可能是这个冬天太冷,她老人家熬地太累了,累的她在天气刚暖和时,就撒手人寰了。
她的葬事是爷爷一手操办的,他是个干练的老头,个子高挑,精瘦,七十多年的风霜沧桑也没有压弯他的腰。他眼睛深陷,灰褐色的瞳孔里布满浑浊,却总是透露着精光,好像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没有任何保留的余地。
“这老头可真精,自己老伴死了不心疼,还有心情在这瞎指挥,估计是心疼那两个钱。”两个抬棺材的人偷偷蹲在墙角,一人抽着旱烟小声议讥诮爷爷。语气里流露着不屑。另一个人也不禁附和道:“谁说不是啊,听说一辈子就这死德行了。”随后他又补充道:“这也不能怪他,听说当时年轻的时候包办婚姻,这老头闹腾地可厉害了。”“我呸,听我父辈说,当年他喜欢上了一个城里的,可人家哪能看的上他啊,就是一个农民,认识几个大字,一肚子穷酸墨水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追人家都追到城里了,人家愣是没正眼瞧过,你说气不气人?哎呦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丢人都丢到城里了,哈哈,这老东西”抽旱烟的那人拍着大腿,笑着,说着。尖酸刻薄的话语在空气里回荡,生生地划着我的心。
我在墙的另一面实在是听不下这些污言秽语,照着那个骂的最狠的扔了一块石头,扒着墙头说:“我爷爷好歹还认识几个大字,你们倒好,一字不识,还好意思在这嚼墙根。”那人捂着脑袋,气急败坏地指着我骂到:“我操你奶奶,小兔崽子,偷听我说话?我用得着你教训?”说着,就提起拳头正要朝着我轮过来。我下意识地赶紧把手一松,跳下来跑远了,后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叫声“娘的,这小兔崽子,看我那天不逮到你,让你看看长幼有别。”“行了,闭嘴吧,今天人家出殡,说话客气点。”“客气你大爷!”又是一句吆喝。我心里爽快极了,总算是出了口恶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