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忍着点别叫 把她压在办公室玻璃窗 办公室里开会桌下含着

　　口渴。身上不停出汗，嗓子里的水被挤出来。小林从冰箱里拿了一大瓶可乐回来，还从橱柜里拿了一瓶威士忌。芝华士二十一年。威士忌的味道像油漆，以前不能喝酒的时候喝一杯就要醉。一边喝酒一边喝可乐，两种饮料在嘴里用舌头搅和一下就成了酒精饮料。酒吧卖六磅饭店卖十磅。火还在烧，这么一点柴火好像永远烧不完。小林把壁炉旁边的几根柴火塞进去，火烧得更旺了。

　　一口接一口喝了十几口。一大瓶可乐剩下了一半。火还在烧，要是往上面浇点可乐会不会燃烧得更猛？坐在毛毯上靠着沙发，火烤得挥发掉了酒里的水，只剩下酒精。干脆直接躺在毯子上，像狗熊一样在草地上打滚。毯子太脏了——躺在上面肺里像烧了一把火，毯子也着了火，逼得人在地板上打滚把火灭掉。

　　冰箱门一阵闷响。不会是凯瑟琳梦游的时候把自己塞进了冰箱里面？不会的，塞进冰箱里，怎么着也得醒了。小林坐回沙发上，驼背看着壁炉上的牛头。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一股香水味。凯瑟琳拿着一只酒杯在他后面站着。小林回头看了她一眼，裙子上的香水味让他忍不住摸了她屁股一下。

　　凯瑟琳在小林旁边坐下，高脚杯被放在了壁炉上面。香水味太浓，不一会儿就熏得人神志不清。香水里面也有酒精，“像巫婆的魔法药水一样，喝了不知道有什么反应”。高脚杯里面的葡萄酒像牛羊身上的一杯血，放在火炉上被用来祭祀上帝。牛羊的血是上帝给的，每一个新生儿都得拿羊羔的血洗礼。上帝保佑，哈利路亚。原汤化原食最舒服了。

　　香水的味道吸引着小林，小林倒在凯瑟琳的怀里，吮吸着她的乳房，成了吸食母牛乳汁的牛犊子。一边吸一边摸她的屁股。紧紧抱着她。凯瑟琳低下头往小林的耳朵里面吹气。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不过已经是早晨六点了。凯瑟琳已经醒了，躺在床上抽烟。乳房侧面是一朵玫瑰花形状的纹身。黑色的玫瑰花。小林翻了个身，把脸埋在鸭绒枕头上。

　　“醒了？”

　　“醒了。”

　　“昨天那样的氛围下谁也忍不住。”

　　“如果不发生点什么反而不正常了。再正常不过的事。”凯瑟琳递给小林一根烟；小林点起来吸了一大口；烟没了一半；烟灰撒了一被单。

　　“可以洗澡吗？”

　　“当然。”

　　洗澡的时候小林才发现避孕套没有摘下来，私处残留的粘液已经干透了，用手可以揭下来一层膜。纵欲过度和避孕套上的油都有害身体健康。老天啊，说不定我昨天晚上插在里面待了一晚上。小林拿沐浴露猛磋龟头和阴囊。再自然不过的是。可为什么会是她——抽烟、纹身，腋下还有死尸一样的味道——对呀，老祖宗早在十九世纪就定义了洋鬼子身上的死尸味道。

　　洗完澡有点口渴，小林嘴对着水龙头灌了好多水，直到打了个饱嗝才走出去。床上的烟灰被清理干净，被单上残留着一个淡淡的黑印。

　　凯瑟琳去浴室洗了个手，回床上躺着，擦着黑又点了一根烟。细瘦的胳膊肘悬空吊着。没想到这么瘦，一层皮包骨头一样的。也不该感到意外——欧洲女人抽烟自成风尚。烟雾从烟上冒出来，没一会儿在空中聚成一个小小的烟团。我能满足你三个愿望。别让她梦游了。把那朵黑色的玫瑰花纹身洗掉，改成红色的。第三个还没想好。

　　小林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不注意的工夫看见床单上一摊血。盯着看了好久，直到凯瑟琳也注意到那摊血。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

　　“就当是梦游的时候，一不相信摔了个劈叉，撕裂了处女膜吧。”

　　“这怎么好相提并论？”

　　“都是我身上的血，没什么区别。况且昨天晚上就像是在梦里一样，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足为怪。”

　　小林盯着那摊血看着。第三个愿望：这摊血消失，该回到哪里就回到哪里。

　　一根烟又没了。什么都没变化，只剩下烟灰缸里多出来的一根被捏出不知道多少个褶子的烟蒂和一摊烟灰。把烟灰倒了吧。好的。

　　小林倒了烟灰，在堆满衣服的沙发上清理出一块空地方蜷缩着躺下。凯瑟琳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透透气。谢天谢地，天还没亮——感谢老英格兰一贯的鬼天气。空中还积着一团淡淡的迷雾，看着和天亮了差不多。管家已经在院子里遛狗了，温斯顿伸着舌头，冲着针叶树底下啃松果的松鼠嗤嗤喘气。一只黄鼠狼从院子中间窜了出来，吓得松鼠钻回了自己的洞。黄鼠狼窜到树底下，在树下面放了一个响亮的屁。甚至能看见那淡黄色的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