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点阿姨帮我口 钟点工阿姨给钱上一次

时间:2018-11-22 17:18:07 编辑:环宇 来源: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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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今天早上过来一看,房子全都是一模一样,齐整整地排列在一起,她只有找门牌中有“7”的住户。结果找到隔了几户的邻居家。正巧邻居家在等阿姨打扫,误以为她就是自家阿姨。于是一错再错,时间就这么耽误了半个小时。

  解释清楚了,也该干活了。我却隐隐听到阿姨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啊呦!我怎么会记错门牌号码呢?都是我的错!”

  如此三番五次,我有些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安慰她:“没事的,阿姨,这不怪你。你是晚上来的,光线不好没看清,第一次错了难免的,下次就知道了……”

  “啊呦呦,你不知道的啊!”阿姨回转头来看着我,一双大眼睛瞪得出奇得大,满是懊恼,“我在他家里做了半个小时活,连油烟机都拆下来洗干净了!!”说完,边摇头,边背过身去,打扫厨房水槽。

  我一时有点语塞,只听得她还在那里嘟囔着:都是我的错啊!我站在阿姨身后,清晨的阳光从她的发梢折射进来,可能早起有些匆忙,头发有些凌乱,夹杂着不少银丝。还是前晚穿的一套衣服,只不过在外面围上了塑料质地的围兜,免得弄脏衣服,看来她对身上的衣服还很珍惜。整个人身影显得那样不协调,我甚至都有些后悔让她来。

  眼下,金色的阳光普照在我们每个人身上,初冬时节竟升腾起温暖氤氲的雾气,本是个轻松明媚的日子。偏偏却要看着这个祥林嫂般的人,穿着一身黯淡过时的衣着,耳边听得她反复重复那句话:啊呦呦,我怎么会记错门牌号哪呢?随着语调爬山似越攀越高,最后又落下来,落下来,归到一句话:都是我的错!真是让听者揪心啊!

  突然间,我仿佛听明白了她的画外音似的,冲口而出:“阿姨,你刚才在邻居家做的半个小时,我会付给你工钱。你放心好了!”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了,没想到,阿姨的反应出于我的意料之外。

  “怎么能要你付呢?是我自己弄错了啊!”阿姨猛的一回头,照样瞪大了一双眼,只不过这次没有懊恼,满是真诚的谢意和笃定的拒绝。

  “不能,不能,我不能要你这个钱……”话在她嘴里总要重复多遍,仿佛担心别人听不懂,或者拒绝接受她的建议。她一边说着,手里更加飞快地忙碌着。

  我不禁有些讪讪,面对她这样的坚决,倒显出我的施舍如同嗟来之食,一时间倒让我想起了鲁迅先生《一件小事》里的车夫来,“我这时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他满身灰尘的后影,越来越高大,甚而至于要榨出我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

  从最初张爱玲笔下的女佣形象,到鲁迅书中的祥林嫂,又到此刻的车夫一角,我对于阿姨的印象已经大为改观。然而,我始终不敢过分相信她,内心依然存了几分戒心:这世道啊,人心叵测。

  很快,阿姨就跟我熟稔起来。虽然年近60,可她与我们这些所谓的年轻人比起来,却是一把劳动的好手。

  你看她,撸起袖子,左右开工,各执一方抹布,上下齐动,既似那北乡大妈扭秧歌,又像这南村大嫂舞花轿。抡起莲花朵朵,转出片片金叶。眨眼间,一层楼面的地板就擦呱啦新地呈现在我面前。

  正要夸她几句,阿姨早就攀高爬低,把我平时没有打扫的死角,蛛丝暗尘一扫而空,看她做起事来,毫不含糊,问她几句话,也答得很有分寸。我不禁从心底生出几分欢喜起来。

  “阿姨,你老公也在上海吗?”一次空隙我问她。

  一问到她老公,阿姨的整个脸都浮现出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一看就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来的笑意,“是啊,伊在公司里厢做事体!”

  “哦,”我正寻思着,阿姨她老公这样的文化层次在上海做怎样的工作,才能让自己的老婆如此在人前长脸,一时没有追问。

  见我没有继续问下去,阿姨又主动讲,“就在※※公司上班,做保洁的,一个月收入蛮好的……”

  这家公司的名字我倒是知道,一家鼎鼎有名的台资公司,福利是出了名的好。

  我正待开口问,究竟收入有多高,却见阿姨边擦地边抬起头,用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两个数字,“一个号头(方言:一个月)2700多块呢!”她笑起来,满满的知足感,洋溢充盈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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