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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医生惊讶的目光中,小鑫一把拉开他刚收拾好的登山包,里面的东西瞬间倾洒出来。
“关医生……”小鑫拿起一卷登山绳,“你休年假还需要这个吗?”
“啊……我可能,要跟几个驴友去登山。”关医生抱起双臂,“有什么问题吗?”
小鑫不答,又拿起一张带着白色毛发的面具:“那这个呢?”
“要跟朋友办化妆舞会,你到底想说什么?小鑫,你今天很反常啊……”关医生语气不再平静,他看着渐渐瘪下去的登山包,眼底一丝紧张浮现出来。
“咦?”小鑫从包里拉出一只密封袋,里面是淡黄色的药片和几只针剂,“这又是什么?您病了?”
“够了小鑫!”关医生紧走几步关上门,脸上温和的笑容渐渐褪去,眼神变得冰冷,“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好啊,关医生……”小鑫把一只手插在衣兜里,“那我们就从头开始说。”
“前天夜里,我们一起值夜,我看到了薛阿姨的鬼魂,当时把我吓晕了,满心以为自己撞了鬼,后来冷静下来想想,就算真有鬼,平白无故的找我做什么?恐怕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而如果装鬼吓我,就必然需要借助某种工具,把鬼挂在窗外面……”小鑫抓起那卷登山绳,“昨天我去医院天台看过了,护栏上有一些擦痕和八楼护士站的窗户正好在一条直线上,另外没记错的话,关医生可是个登山爱好者哦,以您的体魄,十分钟内,从消防梯跑到天台,换好衣服面具,用登山绳下到八楼,把我吓晕,再回到天台,换好衣服跑回科室,装作刚发现我晕倒的样子,不难吧?”
“你想象力很丰富啊,小鑫……”关医生一字一顿地说道,“可惜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罪犯是小胡,他因为别人顶替他转正,而对医院怀恨在心,想要把医院名声搞臭所以装鬼吓人,他自己也已经认罪了,不是吗?”
“的确如此……”小鑫将那个密封袋举到面前,“那么这个是怎么回事,您还没回答我呢!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口服化疗药,价格比金子还昂贵,而这些针剂是镇痛用吗啡,价格不高,但黑市上可贵得惊人……我记得前一阵子,医院丢了一批药品,正在调查却还没有结果,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这些……我没见过……”关医生冷冷道,“也许是小胡偷了嫁祸给我。”
“怎么可能?小胡没有学过医,他就算偷药,也会凭直觉去拿那些包装看起来很贵的药,吗啡和这种化疗药包装并不起眼,又放在靠里的位置,恐怕,只有懂医的人才会知道它的价值吧!”
“小鑫……”关医生脸上挂着异样的笑,“能说说,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吗?”
“是因为……你身上的味道。”小鑫的眼神有些沈痛,“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过……我有个亲戚是过量吸毒而死的,他长期吸食海洛因,所以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我对这个味道很熟悉,那天你过来扶我,虽然你喷了很多古龙水,可我对这个味道很敏感,一下子就闻出来了,我想你大约是毒瘾犯了,才不管不顾偷了吗啡自己注射,又想到注射完了还是没钱买毒品,索性偷了高价药,想倒卖之后作为毒资。”
“当然,小胡也并非无辜。后来我想过了,就算这事主谋是你,拔掉监控和利用万能钥匙锁上杂物间的门,以及找到电闸的位置拉下开关,这一切不能少了小胡的帮忙。而你的目的就是,医院对丢药事件的调查越来越紧,你需要一件事转移他人的目光,好让你脱身。”
“我想你原本打算昨晚把宋宋关在杂物间就开始行动,可惜我不放心跑来陪她,还制服了小胡,打电话叫来了保卫处的人,致使你的阴谋破了产,你知道小胡仇恨医院,与你合作只为报复,一旦被捕分分钟会供出你,所以你顾不得许多了,请了长假立刻就要逃走……怎么样关医生,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