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村留守男壮丁 留守青年之荒村活寡刘刚 荒村活寡留守山村的女人们txt

时间:2019-02-16 10:01:22 编辑:环宇 来源: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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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姐的姐姐们很早都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出嫁了,没有人愿意忍受生活在一个被鄙弃的家庭,哪怕这人是他血缘上的父亲和母亲。这时候女孩子的优势就显示出来,因为可以出嫁而脱离这样的苦海,这是几千年来中国历史赋予女孩的一种特别的权利。这样的权利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会显示出作为女孩子的优势,这未免就有些让人感到心酸、心痛。然而,女人的心酸、心痛又岂止是这些呢?!

  华姐虽然辍学,但是在这样的农村依然是抢手货,因为读书有能的缘故。恢复高考让有见识的农村人都想找一个读书有能的人做老婆,礼金自然是很丰厚。华姐的父亲忽然有了一个可以换很多酒钱的路子,这让他很有些得意——原来读书有能的女儿是抢手货!于是欣欣然端起架子,应对络绎不绝的媒人的巴结,比较彩礼的多寡,评头品足地公然贬斥村里的所有后生小子,复仇一样高高在上地享受着有意攀亲的村邻们的奉承和巴结。

  华姐很早就有了自己的意中人,是早恋,在那个年月早恋是要被唾弃和嘲骂的,于是早恋的华姐不得不忍受初中同学极度的唾弃和嘲骂。不久华姐早恋的男生当兵走了,留下华姐一个人独自面对周围异样的目光和鄙弃。然而他们的爱情小芽却在黑暗中贫瘠的土壤里坚强地生长,并靠频繁往来的书信维持这样的生长,直到华姐辍学之后,这样的生长便戛然而止。随着华姐可能的美好前途的终止,华姐的爱情也被终止,华姐被热恋三年的男友抛弃,她痴心等待的恋人娶了团长的小姨子结婚了。没有人知道华姐心里是不是很难过,只是华姐消瘦的肩膀似乎更加消瘦,而且据她妈妈说华姐足足在土炕上躺了两天,吐了几次血,然后苍白着脸疯狂地读书,就像一只躲在书堆里的小蚂蚁,拼命地忙碌。这世界上女人最要不得的事情就是痴情,情有多痴,伤就有多痛,华姐用痴情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这样的伤疤让她近乎变态地对男人存有本能的戒备和敌意,以至于在后来很长的岁月里,面对急速变幻的虚浮世界和人生,她居然都不敢再奢望谈恋爱。

  屯里有一个安徽逃荒来的氓流子借着改革的东风做买卖、办工厂成了有钱人,并且是市里扶植的名人企业家——石长贵出了一万块钱的天价彩礼,找大队里的队长做媒人提亲。华姐的父亲乐颠颠地收了彩礼,欢天喜地地张罗着嫁女儿。从此,华林每天都要昂然地走在弯弯曲曲的黄泥铺成的村路上,像个凯旋的将军,逢人就得意地炫耀他的富豪女婿。这时正值北方的腊月,天寒地冻,婚期很急,这个三十几岁的老光棍,有了娶媳妇的资本,又有了中意的女人,当然是急不可耐。

  这年腊月初八,天冷得让人发慌,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躲在暖炕上猫冬。冬季的天黑得早,还不到五点钟,就麻麻黑啦。在华林的两间歪歪斜斜的土屋里,乌黑的房梁和门柱在幽暗的蜡烛光里发出幽暗诡异的光芒。熏黄的糊墙报纸遮住了草屋用树枝和木板子堆砌的顶棚。乌黑得已经辨别不出纹理的芦席炕上,乌黑的疤痕累累的炕桌两侧对坐着华林和石长贵。炕桌上摆着小鸡炖蘑菇、猪肉顿粉条、酸菜炒猪肺、干炒肥肠。看得出,华林是下了血本的,用自己认为的最高规格招待未来的女婿。华林那满脸沟壑纵横的灰黑褶皱在跳动的橘黄色烛光里闪烁着欢快的光芒,他讨好地用污垢填满坚硬的土灰色指甲的手端着镶着蓝边的土窑出来的劣质瓷碗装着的味道浓烈刺鼻的烧锅酒,十分巴结地对石长贵说:“姑爷,俺老闺女嫁给你,俺就得指着你养老啦。你本事大,有钱,别亏待了俺。俺知道俺的名声不大好,以后总得顾忌你的颜面,俺就收敛收敛。”

  “爹!”石长贵甜甜地叫着,故意看了看北炕上依着用稻草沫填充的糊着牛皮纸的木框窗户那坑坑洼洼的木板窗台正在安静地就着豆油灯发出的微弱灯光看《史记》的华姐。华姐精致的五官被豆油灯的纤弱的光芒镀上一层明亮的色彩,两条乌黑的大辫子从两个精巧如玉雕般的耳朵后垂到胸前,整齐的刘海恰到好处地贴着两弯清秀的眉毛。华姐对南炕上翁婿二人的对话全然没有在意,她非常专注地看书,脸上笼罩着凛然圣洁的光芒。石长贵呆呆地注视着华姐,一时竟然忘了回答华林的问话。

  “姑爷,俺的话怎地就不放在心上?!”华林激头掰脸地说。

  “爹!你老放心!这是小事情!”回过神来的石长贵敷衍地说道,又转过头去不无得意地对华姐说:“小华!我明天开车带你去省城买几身像样的衣服,再挑几件首饰。想买什么,随你的心意,咱有钱!不怕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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