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篇一:你轻点啊你得太大了 大家伙太大女人受不了 老外大家伙把我撑坏了
那是一条原始的河,不知流淌了几千年,突然在一九七三年的秋天,村民建了一条大坝,那一贯顺流的河水,便被截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流向早己开好的灌渠,平缓而平静;一部分翻越水坝,带着势能冲向下游的河床,激起很多浪花,波澜壮阔。——这种种,都是因为有了那坝的阻隔,有了落差。
那条河就流经我们村边。可以说,那河就是宝根我们俩的乐园。宝根是和我同年的邻家孩子,虽然我们不同姓,但早已玩得像亲兄弟。每到夏天,我们就整天泡在河里,大人们要忙生产队的活,牛就由我们看放。一到夏天,水牛也和我们一样,喜欢水,我们就索性把牛赶下河,乐得逍遥自在,于是摸鱼成了我们的喜好。河边长大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是好水性,刚七、八岁的我们,凫水、潜水、扎猛子都是强项,半天下来,每人能摸上一大串鱼。
逮鱼摸虾,那是极有趣味的活儿,真能忘了时间。忽然感觉就是中午了,鱼是摸了一串,可牛不见了踪影,河上河下,宝根我俩找了个遍,也没找着。
“牛有记性,也许它们自己跑回家了。”我跟宝根说。
我俩就提了鱼,匆匆跑回家,果然,老远就见那两头牛正在我家的草堆旁吃着稻草,只是被谁拴在旁边。于是我们各自回家。母亲见了我,劈头就骂:
“让你们放牛,跑河里逮鱼摸虾,宝根家的牛,跑人家田里吃了老大一片庄稼,看挨打不。"
果然母亲的话才落音,那边宝根娘拿着竹条追打着宝根,一串鱼也慌乱的丢在路边。
“朝我们家跑。”我边打手势边向宝根挤眼。
正无处逃的宝根只得跑向我家,我母亲拦下后面追着的宝根娘。
“算了吧,孩子还小,吓一吓就行了,多给人家说说好话,赔赔礼道道歉。"母亲说。
宝根娘怒气未消,也只得作罢。
夏天的时侯,正是桃子成熟的季节。农家的孩子多,又没有什么可吃的,那一株两株树结的桃,还不到红嘴儿,就老早被一群馋嘴的孩子们吃光了。我家例外,门外园边一棵桃,倒是硕果累累的结着,隐在枝叶间透着诱人的红,引得过往的孩子流口水。我爷爷是村中有名暴脾气,孩子们都怕他,加上他年老不再去生产队干活,整天守在家里,那棵树的桃才得以安全的生长。
“你们家的桃子都红了,摘一点来吃吧。”宝根央求着我。
“怕爷爷打呢。"我说。
“那咱们去偷着摘,怎样?”
对了,爷爷每天中午吃完饭总喜欢躺一会,我是知道的,那不是好机会吗?
“爷爷每天睡晌觉。今天中午他睡了,我喊你,咱俩偷去。"我约定宝根。
爷爷中午果然又睡晌觉了,宝根我俩像猴子般窜上树,每人偷摘了一衣袋桃,迅速的潜逃到塘边,边洗边吃,那个滋味甜啊。吃完我俩又下塘洗了个澡,才敢怯怯地回去。
爷爷早就醒来了,却发现他站在大门口,正注视着凌乱的一地桃叶。宝根我俩做贼心虚,正打算偷偷的溜走。
“二娃子,回来。"爷爷叫住了我。
我一个激棱,头皮一炸,只好悻悻的走回来,宝根却瞬间溜得没了影。我抱定挨爷爷一顿骂甚至一顿打的决心,走到爷爷站着的台阶下。
“去,找几个筐,把这树上的桃都下了吧,这桃也都熟到地了。"爷爷出乎我意料的和颜悦色。
确定爷爷不是在哄我后,我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我去叫宝根帮我一起摘,行吗?”
“去吧。”爷爷说。
这一刻,我差不多觉得爷爷是这个世界最和蔼可亲的人。
好不容易在屋后园旮旯里找到宝根。我俩没用半小时,一树的桃子摘个净光,一共有三大筐还多。那桃树减去了负担,枝桠一下子伸直了开来。
爷爷吩咐把桃子给宝根家送去了一筐,其余的给左右邻家有孩子的,每家一份。我挑捡那个大的,又吃了几个,说来奇怪,总觉得再没有和宝根一起在塘边偷洗着吃的那般甜。
村小学离我们家很远,有五里山路,村里为了方便我们偏远的三个队孩子念书,在我们队屋后临时盖几间房,办一个教学点,从村小学抽调两名老师代课。宝根我俩同时入学。山村有“八岁愚钝,九岁聪明"的说法,九岁,我俩一同启蒙,读一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