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就是这里”,那男子说。便叫两人跟进,两人亦是紧紧跟随,寸步不离。
在那男子的几度周旋下,进德与同伴留在了夜店,作为了夜店工作者中的一员。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同其他五个新来的员工做着极度苦笨的工作,送酒水,端酒杯,清理客房之类,接连干了个把月。
一天,大家刚下班,老板叫人来通知他们一行新人到店子的一间屋子里,说是过一会儿会有事情通知,通知者转身便把门带上了,“咔咔咔”几声,是锁芯扭动的声音。大家感觉到不对,便去拉门,不巧的是,门被反锁了。
大家开始慌乱起来,包括进德在内亦是如此,且未曾见过如此阵势,更加心惊胆颤。
进德走向门口,颤抖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扭门锁,霎时,门开了。
门果然是打开了,门后老板和四个老员工走了进来,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医用的注射器,大家一看情形不对,都知晓些事理。
进德便大叫一声:“跑……”!
进德和林宇在最前,便冲开五人,竟然是冲出去了,剩下的几人却不见出来,俩人头也不敢回的跑。听到一个人的哭叫声,该是跑不及,又被抓回去了,那老板和几名员工是吸毒者,那几位因该不能幸免。
后来,那是在进德回重庆后第三年六月份的事情,在一个工厂里,进德新认识了一位姓蒋的朋友,他对朋友谈及此事,便对朋友说到:“当时并非是我不仗义,实在是没办法,一回去便会被抓住的。”
进德与林宇在广州东游西逛了大半年,生活尽是饱一顿饿一顿的,到年底两人将储蓄换了会重庆的车票,转回了重庆。此次回转,进德不再一如既往地去恒元家里了,而是自己谋了一份生计,恰逢移动小摊正是火热的时候,便向老友支借了些经济,自己开始谋生。
他通过旧友的介绍萌生了一个想法,就是——卖汤圆儿,这算起来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煮汤圆儿也算是一门手艺呀!花了借来的大部分经济,买小摊车,买原料等,只凭手里现有的依然是不够的,倒是几位之心好友了解此事也大力支持他。
且说摆摊的地点是在一广场上,开始的时候由于不熟练,便要做许多的工作,上班族白天都忙,晚上才出来散散心,吃吃饭,故此进德也只有晚上才有客人出没,白天他也做买卖,但是人少,便可以靠着小车打个盹儿,补补精神,此种生活也是在所难免的。到了晚上,便推着车,吆喝着:“汤圆、汤圆、卖汤圆儿;走过路过莫错过呵!”吆喝得极度的有精神,一路往广场走去。同路做生意的看他年纪不大,问了一些问题,恒元也竟是微笑,不时地搭上两声,大家的疑问依旧未得到完全的解答,但大家还是关照进德,说这小伙子挺乐观,对生活挺有激情的。
大家给进德选摊位,还将进德的汤圆推荐给到自己摊位上消费的客人,进德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也对大家表示了诸多的感谢,自己有了些许的经济。
手头宽裕了,进德在离闹市区较远的地方租了一间屋子,这是由于远离闹市的房租相对较便宜些,一月三百的费用对进德现在来说还不算贵,只是自己的吃喝出行等不方便些,但进德追求不高,现在最迫切的需求,便是——能吃饱。
不过,天总是不遂人意的,就像是种庄稼,收成总得看老天的脸色。
生意随和了一阵子,可是好景不长,进德在这段时日中间倒是收获颇丰。
在这期间,进德认识了一位知心的异性朋友,便也算作相识,她每晚都会光顾进德的小摊,不曾想大家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便也算得从相识到相知了。经营了有一年的时日,进德与女友两人的生活也算过得走,但并无剩余的开支,还清所欠外债,每月的收支也算平衡了,毫无半点副剩。
年关刚过,阳春三月,不料祸自天而降,进德忽然害了病,医院诊断为轻度的帕金森综合症,只要不做重体力活,不受刺激,一般不会发作或恶化,但是现在得抑制。那是在一个晚上卖汤圆的时候发作的,当时女友没在身边,隔壁摊上的人都吓坏了。开始时进德的手抖得厉害,接着就是整个身体往下瘫了,幸亏隔壁摊卖凉粉的大叔将其送到医院,倒也无甚大碍。
一想到医疗费的问题,在进德醒来一刻就要往外走,可是力不从心的是,四肢都使不起劲儿,医生也强加劝导,进德才平静了许多。接下来进德接受了三天的住院疗养,医生又在办理手续时告诫道长时间的观察和护理,自己也应注意,以防其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