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篇一:女主被塞东西的辣宠文 男主惩罚女主塞东西 男主让女主夹樱桃走路
“一种《局外人》里莫尔索那种虚无而想暗笑的心情爬上了我的心眼,在随他回去的途中我把“我搞砸了一切”音量开得冲天响,如果可能的话,我多么想和当年的那些奇装异服的怪胎们,在绚烂的带有毒气息的舞台上,让EltonJohn穿起粉色的亮片西装,把镶满钻石的钢琴琴键敲得咚咚作响,然后和我的Gaga女士和我的Fergie女士一起,露着全部的腿扭啊扭啊扭,扭到天荒地老。”
我在雨天的早晨醒来,白色的弱光从厚重且密实的云层里无力地漏出,再穿透落地窗户,唤醒了尚逃离在深沉梦境中的我。最近板块频繁的运动给我生活所在的地热区带来了不少切实的影响,时不时的地震虽然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却总是把家里搞得一团乱。但昨晚我却几乎没有醒来,一早抬头看见墙上父母的照片已经被震歪了,还随着换气扇的风向,沿着干燥墙壁的边缘,似乎在有节奏地不断摇晃着,摇晃着。
严密封合的有机玻璃里父母的容颜还是在近半个世纪以前他们二十多岁的样子。他们是在“逆吞噬”运动之前最后一代人,当然也是那场轰轰烈烈的“逆吞噬”运动里的主要力量和至今仍在掌控全局的力量。我的父母一个出生在亚特兰大,一个出生在新奥尔良,两人均是威廉·福克纳的骨灰级书迷,并且狂热地偏好《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一文。他们的结婚照是纯哥特式的,以至于在我出生二十年后看着女歌星AshleeSimpson和打倒男孩乐队的PeteWentz结婚时,那场纯黑婚纱,浓烈烟熏妆加全场红玫瑰铺地的婚礼时,不由地大喊那简直是我父母的翻版。
照片中我父亲把加泰罗尼亚人后裔那种特有的黑色头发卷成柔软的波浪贴在头皮。他带着独创的比利牛斯山剑客式的黑眼罩,并且在眼罩的周围镶嵌柔软的白鹅毛以示庄重。我至今很喜欢他修身的短西装,并且取代了传统的领结,父亲使用了所谓拉丁贵族传代的金色家徽圆扣,用黑色的丝绒带穿成优雅的小结,家徽是家族世世代代都养着的黑豹。尽管这听起来有点像是父亲瞎扯的,不过后文我会提到这也许是真的也说不定。
而母亲则有着一种混血式的美感,她也是深色的头发,但是她的发色里透露出各种交杂的红色和金色,让我们都以为她拥有拉丁,爱尔兰,普鲁士,以及甚至是罗马尼亚,或者远到哥斯达黎加的中美血统,可惜母亲是个孤儿,她的养父母都是纯正的美国南方黑人,所以,随便怎么说都可以啦。母亲在照片里的美,在黑色的吊带镶珠蕾丝婚纱里显得既古典又朋克,让人过目不忘。但是,我那老派到宁可腐烂的父母可是跟朋克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更重要的是,他们怀抱着的是一只有着纯正血统的黑豹,这也从而证明了我父亲所谓家族传统的真实性。我缓缓地起身,小心翼翼地把父母的照片挂好,此时,我脚边酣睡着的亚奇也突然醒来了,它像所有猫科动物那样,张开大嘴夸张地打了个哈欠,然后迅速地抖动着浑身的皮毛,蹑手蹑脚地来到我身边,抬头看着照片里自己的母亲。事实就是,这张照片对于我们这个时代的中青年而言,太过重要,它的重要性已经不再体现在家族,亲情这类世俗的存在上,而是一种无法忤逆,无法抗拒的绝对权威,这也是“逆吞噬”运动的主题和核心思想——世界上所有年轻的思潮都是充满未知的毁灭因素的,这类思想小到各种快消费,大到各种前人无法理解的工作种类,沟通交流的渠道和工具。所以人类要始终尊崇年长者权威的定义,反对年轻一辈获得发言权和主导权,反对被年轻一辈吞噬。
于是在我三十岁的时候,这场运动演变地更加庞大,并且到了全球统一战线的格局,从而产生了,也是我伟大的父亲发明的“城市评级制度”,在这种评级下,媒介,出版,音乐,舞台和涂鸦艺术文化和各种随之而来的冒险主义和享乐主义最为繁荣的城市俨然成为了这场运动的主目标和主战场。越是血脉蓬勃,充满动力的生命体,越是需要得到遏制和规范。在最初的五年,也在正是我从事职业酷跑竞技运动和涂鸦文化探索发展协会的那几年,我的全部工作被我亲生父亲取缔了,他当然很信誓旦旦地为我提供了一个更有“贡献性”和“和平性”的工作,担任看护养老一对一设施的连锁式服务机构的总负责人。而在任职宣讲后的第二周,我就离家出走了,多亏母亲的求情,我才得以维持如今废柴般的生活,因为我没有“吞噬能力”,所以让我自生自灭也未尝不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