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恩爱夫妻到幸福交换 神秘交换俱乐小说全文 第11部分夫妇交换系列

时间:2019-07-17 08:42:44 编辑:环宇 来源: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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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穿大红色的长裙,美艳得不可方物。雨水打湿了她的裙裾,也让她的短发湿漉漉地垂在耳边,我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很瘦,肩膀单薄得令人心碎,她朝我走来的时候,好像被稀释在水里的一缕猩红的血丝。

  “怎么了?”我打了个觳觫,缓缓迎到她身旁。

  她没说话,我突然注意到她的左手在微微颤抖着,好像攥着一束我未曾见过的植物。

  锋利的叶片划破了她的肌肤,她的眉微微纠结着,我看到一点殷红从她的指尖缓缓坠落,和雨滴一起,最终在水凼里绽放成一朵蔷薇。

  是了,蔷薇绽放的地方,一只红色的蜻蜓扑棱着翅膀,即将溺亡。

  “你?”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苏晋。”她突然小声叫了我的名字。

  “我好看么?”

  她看上去神情恍惚,我有些惊愕,随即还是点了点头。

  “合你做新娘子呢?”

  ——这不像她说的话,我一时语塞,竟不知该作何回答。闪电密云深处划过,她的瞳子里也闪烁着琐碎的光。

  雷声乍起,雨势愈发绵密。

  她的模样渐渐模糊起来,唯独眉宇间的一丝黑气,在苍白的面色中格外明显,我有些不安。

  “逗你的。”她见我迟迟不应,便突然笑出声来,而后缓缓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再没见她。

  是我很长一段时间不敢见她罢了。

  她瘦了很多,头发渐渐垂到了肩上。

  追求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是亲眼见过的。有人把letter悄悄藏进她讲义里、水杯下,一副居心不良的样子。但就我所知,那些缠绵悱恻的告白书,她一封都没动过。

  它们都还在原来的位置上,生了蛀,蒙了尘。

  校庆在十一月一号,教会捐了架钢琴给联大。她的名字在那时候传遍了昆明。后来好像每个人都知道联大有个姑娘,她的琴声能让月光更澄澈几分。

  再后来,追求她的人从圣经书院排到了联大西门,还有好事者朝夕守在南苑四周,只为了等她经过。

  她愈发消瘦,追求她的人越来越多。我替她高兴,也隐隐有些担心。

  “你该为自己物色个合适的人了。”

  我这样劝她。

  “我只物色一个人,可我们并不合适。”

  她不正眼看我,却这样回答。

  “你是不是……”

  她看上去有些憔悴,面色是触目惊心的白,眼底却留着猩红的晕。我不敢再继续盘问下去。

  后来她无故退了学。我算着从昆明到燕京的火车行程,料定她回家时,便拍了封电报回去。

  ——近来可好?

  ——好,勿念。

  好,那便好了。

  后来没有她的时候,日子也寻常过了。只是偶尔看着女生宿舍某一间的窗台下,叠在一起的粗陶花盆,才会有一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拖枪挂印的猫还在,蜻蜓却少了,盎然的绿色不见了,或归于尘土,或在落落风中迷了路。

  我也不曾刻意想起她。

  雨夜里被她丢掉的陌生植物,在角落里开出了妖冶的花。

  民国二十九年,我离开了联大。

  不是从军,也不是卒业,个中缘由,原本不便坦白。起初是校方为我安排的翻译工作,被我严辞抗拒了,后来是我被迫退了学。

  我当然不会开心,但好在有了归省的借口,总算谈不上伤感。

  火车一路北上,从丘壑到平川,蒸汽的轰鸣声仿佛穿过了一年四季。再回到燕京时候,一切还是老样子。倒是官道上傍晚的光,兀自黯淡了许多。

  她家大门紧闭着,门墩儿生了苔,马齿苋和车轮草在风化的石缝儿里恣意生长,仿佛很久没人居住过了,我琢么着,她该是搬到别处去了。

  燕京的日子不算好过,许多旧邻居都没了踪影,这是我觉着物是人非的理由。几个面生的街坊在干裂的榆木门前择菜,操着外地口音,我匆匆经过,内心亦无半点波澜。

  转眼四年了,草灰蛇线,时过境迁。

  照我家的规矩。省亲人进门第一桩事,当沐浴更衣。我想这是好事,我铩羽归来,平生成不得一件大事,便洗去一身风尘,总不会看上去狼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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