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不待当场别人反应,源素政胯下坐骑,一阵激灵便飞驰到平家弓手前,只待白刃一闪几个士卒就尸首分离。
“进军!”平政盛也吹响法螺号,命令所有征召的领民拿着武器前进。马上的源素政几阵威武挥刀,可谁料一个长杆小兵用竹枪刺伤了源素政的坐骑,一下他便被甩到了地上。
“父亲!!”马车里祝鹤不想早就露出了头,看到父亲落马禁不住大喊,盛亲见状刚要把大小姐塞回车里,带出战场,却不想一阵黑影飞了过来将他马腿砍倒。
“你的人头,我要收下了!”奇袭的忍者隼人立马掏出苦无要刺,盛亲在地上麻利地反踹一脚,拔出了太刀“虎彻”,摆出上段架势对阵道:“志摩源家的武士盛亲,今日参上!”
“嚯,我可没什么名号可报!”隼人一说便取出自己的刀,飞身就去交战。
“太郎,这次的初阵有必死的觉悟吗?”平政盛对一旁的儿子说道。
而未尝见血的平政清此刻还在哆嗦,紧张听不清话的他只是勉强点头应付。
“那你就看着吧!”知道儿子打仗窝囊的平政清一下奔了下去,在那里再次站起的源素政用大太刀乱舞杀敌,急救主公的源家家仆也各个骁勇上前,于狭小的庭院里乱战一团。
“源素政,你的对手是我!”一阵叫喊,平政盛的长槊直直向源素政的心脏处刺去,可早有心眼的源素政立刻回刀接住一击,在两方使出蛮力较量中,兵器来回推搡。平政盛猛地放下枪,在源素政移动的眼眸注意前向前拔刀出斩,呼啸的一挥近乎击碎了对手的大铠。
“老友,漂亮的一击,可是太慢!”源素政一边说道,一边及时用膝盖一顶,迫使平政盛向后闪躲,但他的头顶是源素政正要重击的双手,一下猛烈的冲撞,让平政盛的脑袋流出了血。不知道掉了几颗牙的他,甚至一时看不清眼前,自然很快再吃了源素政一刀。
肋下又被砍出血的平政盛再需一击就可毙命,可身后传来了祝鹤的呼喊:“父上!”
素政回头的身后,盛亲被隼人洒出的石灰困扰不堪,乱挥乱砍的他虽然伤痕累累,但依旧堵着祝鹤的车前,不让隼人接近。
“祝鹤!”源素政回首要去救女儿,可他的脚腕却又被一个锐器毫不讲理地划开,奄奄一息的平政盛使力用刀砍倒了素政,他咬牙说道:“素政,我说了,你的对手是我!”他像老虎一样徒然跃起,压在有腿伤的素政身上,向对手按下自己手里的刀,和素政四手角力着。
“主公不要管我!”挣扎的盛亲也与隼人较着劲,而他的话语让老忍者生了笑:“可笑的武士,你还能想你主公吗?”
不一说他略舒一口气,一手用刀猛然深深插入了盛亲怀里,另一手便要用苦无刺死其背后的祝鹤。
“大小姐!”电光火石下,盛亲最后伸出一只手掌,完全接住了刺来的苦无,但此刻流血的却不止盛亲一人,毫无防备的隼人也被祝鹤用肋差刺中了喉咙。
“主……公!”隼人快没了气的呻吟着,和沉重的砖块一样,直接掉到了马车下,染出一道血泊。
“盛亲!”祝鹤手里也抱着全身受创的盛亲,她的眼泪止不住流下,“你别死,你是一直陪着我的郎党,你不能死!”
“大……小姐,我若也是源家的贵族,能和你……永远……多好”他没有瞑目的身体再无动静,除了那只在祝鹤掌间至死不愿松开的手,也只有血水不停呜咽了。
双方家臣战死,可自己一旁看着。平政清猛然有了一股勇气和羞耻心,他立刻也向父亲冲去喊道:“父上,我来助你!”
“蠢儿子,你到这挥得动刀吗?”平政盛回头冲儿子怒骂,可他也不小心就此松了手,源素政不管这位老战友如何担心儿子,立马推开了平政盛,他麻利地捡起了刀,根本不管脚下的伤痛,一阵含着吼叫的力劈,连着对方的太刀与甲胄一起劈开,平政盛从脖肩到腋下一下出了大口子。
“儿子,快走!”平政盛暴吐着鲜血对儿子叫道,第二遍还未出口,源素政的太刀就切下他的脑袋。
拿着那个还面露担心焦虑的首级,源素政照常如战士般,在中央大吼:“敌将的首级,我已经讨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