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我的毕业证书,美国斯坦福大学心理系本科毕业。来——这是我的执业证书、药剂师证……”贾正宗一边一本接一本地叠上材料,一边暗中观察着二人的反应。女人盯着一堆中英文、红皮绿面儿的证件发懵。男人则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贾正宗把眼珠转至最左边,才勉强用余光打量到,他似乎打开了照相功能。
“当然……”在男人把手机摆上来之前,贾正宗迅速收起了那些证件,放回抽屉。“这是哪儿?这里是鸡鸣县,不是东京巴黎,也不是伦敦纽约,不属于江浙沪,也不靠近北上广。咱能用洋人的那套繁文缛节在大城市跟别人周旋,却不能拿那些纸上谈兵的东西糊弄自己的老乡。”
“咱们都是鸡鸣人,鸡鸣人别的没啥,就一样——实在!来……”他又掏出另外一打资料,摆到二人面前。“这是我从业十二年来所著的全部论文,让你们实实在在地看到,我这些年来都做过哪些方面的研究……”贾正宗打开文件夹,一页页地在二人面前翻着打印好的论文。他节奏把握得很好,每次都在男人的头还没点下去之前翻页。
“这些呢,并不包括我在校期间发表的……”由于翻得太快,三下五除二就到头了,他只得向前再找补些。“让你们看也不是炫耀,更不是为了坐地起价——相互认识,增进了解而已!”
贾正宗停顿了几秒,两人仍是一副四目茫然状。他把桌上的文件夹收起来,总结道,“其实,这些学术成果总结出来就两句话……”见两人的视线终于聚焦到自己脸上,接着说,“如果大城市里的人有心理问题,十有八九是忙的!没有一个假期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个假期。要是小城镇里的人有心理问题,那八成是闲的!没有收一亩黄豆解决不了的毛病。如果有,那就再加割两亩水稻。”
“鸡(精)辟啊,大户(夫)!”男人激动得站起来紧紧握住贾正宗的左手。“我就喝(说),要喝(是)八月,卡(她)不会哼(生)这病!我们噶(家)有两亩黄豆,三亩会(水)稻。”男人连说带比划完,桌上、手上湿哒哒的,令贾正宗有被他喷了一遍农药般的带入感。
“好好,既然认识完了,咱们来了解了解情况吧!你们谁来讲呢?”贾正宗来回看了看两人,见那男人又耿直脖子,跃跃欲试,忙抢先一步道,“还是女士您自己说吧!”
女人此时已不见来时的模样,满脸崇拜。听得贾正宗让自己讲话,立刻正襟危坐,摆出上课回答老师提问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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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孙春晓,今年三十二岁。两个星期前我一觉醒来,感到自己应该有个女儿。不管我吃还是睡,都在心里操心女儿的事,可是家里人都说没这回事,我压根就没生这么个女儿。”
“我找过家里每一个地方,确实没有女儿存在的影子。可是我心里记得真真儿的,什么时候生,在哪儿生,怎么长大的,都一清二楚。大夫,我总觉得是家里人在骗我!”
“汗(放)屁……”男人听女人这样一说,忍不住又要插嘴。贾正宗连连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你能说清楚吗?”贾正宗问。
“长什么样?……”女人嘴里重复着他的提问,思考了许久,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我记得她十五岁,小名叫圆圆。”
圆圆?听到这个名字,贾正宗心里一惊,放在桌下的右手无名指也跟着小指抖起来。他稳了稳心神,说:“十五岁……你今年三十二,那就是十八岁那年生的?”
“对对,我也记得是十八岁那年生的。可是我十八岁那年还在上学,根本不可能跑回家生孩子。我问过当年的同学们,他们都说我从没有中途离开过学校。”女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