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篇一:王爷不要撕奴婢肚兜 五王爷与奴婢桃儿 王爷在马车上做奴婢
漫天飞雪,彻骨寒凉。那如血的腊梅,在寒风中摇曳,点缀着这个凉薄的世界。
冰天雪地中,一个清瘦的身影一步一叩地艰难向前。她身后的雪地,是一眼望不尽的、掺了血的脚印,如那落了细碎雪花的腊梅,有着触人心弦的色彩。
那个雪地里倔强的人儿啊,唤作陶然。此刻她正抬着头,看着不远处的男子,声音如冰雪般清冷:“王爷,你曾许诺于我,若我从城门叩拜至熠王府前,你便派兵救我兄长。”
风吹雪落,更显冬夜静谧。男子皱了皱眉,大雪纷飞的夜里,她竟身穿一袭单薄的白衣,一张小脸已被冻得面无血色。尽管如此,神情却依旧倔强冷冽。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意,让顾长君有些不确定,眼前这个人儿,还是曾对自己暖如初阳,柔如春风的陶然吗?
“既然你已完成我的要求,那我定会达成你的心愿。”顾长君无心深究她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他心中已经没了她的位置。“明日,你须准备我与霏琳的大婚事宜,十五便是大婚之日,若婚宴不合霏琳心意,你便让出这王妃的位子吧。”
顾长君说完便踏入了熠王府。丫鬟林清赶忙上前为陶然披上斗篷,并搀扶她起身。当林清的手触碰到陶然时,被那灼热的温度吓得呼吸一窒,“主子,您全身发烫,奴婢这就扶您回去,叫大夫给您医治。”
“何必如此费人心神,左不过一条贱命,如今既已为兄长解了燃眉之急,我便也可以安心去了。”陶斯淡淡地说,她、本就对这生活厌倦了许久。
“主子……”林清的眼泪扑簌簌地掉。她家主子,为何有吃不尽的苦?
陶然刚被林清搀扶着走了两步,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幸而林清这丫头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急得大喊:“来人啊,王妃晕倒了,快,快请大夫!”
仪陶宛中,院里三三两两的下人看似忙碌着,实则在背地里嚼舌根。
“我听说过两天,霏琳小姐便要嫁进王府了,怕是王妃要换人了。”
“换不换人,王爷想的念的不一样是霏琳小姐?这王妃,哪抓得住咱们王爷的心?”
“我看王妃也是个可怜人,唉,毕竟是林家的养女,没有实实在在的娘家撑着。”
…………
夜,越发深了。
简单古朴的房间内,传来大夫的一声叹息:“唉…王妃本就身子弱,适逢风寒,又在雪地里跪拜了许久,这……”
“张大夫,我家主子到底怎么样了?”林清急得真跺脚。
“王妃身上还有些冻伤,之前一些旧伤已经发炎,伤口发炎导致王妃高烧不退。我已为王妃包扎好了伤口。现今,也只能熬些汤药,细心照料着王妃。这是药方,你让人熬了,喂王妃喝下。看明日……”大夫顿了一下,看向床上昏迷的人儿,似是犹豫着什么,许久才继续说到:“老夫相信王妃吉人天相,定会痊愈。”便提起药箱离去。
林清自然听出了大夫话里的意思,这行医之人,哪个不是把坏的往好了说?她家主子,此次怕是凶多吉少了。但林清绝不相信陶然会熬不过去,或者说,她不敢去想。
林清整夜都没合眼,她不放心其他人,便自己去厨房熬药,一熬好药就立刻端去让陶然服下。陶然昏迷,喝不下多少,她便来回熬药,一遍一遍地喂,仿佛自家主子喝了药,便有希望醒来。
昱日,林清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她伸手摸了摸陶然的额头,发现不似昨晚那般滚烫。林清的心情便愉悦了几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里想着:“谢天谢地,小姐的烧终于退了些许。”
黄昏时分,熠王府的书房内,侍卫顾烈正回顾长君的话:“负责布置王府的管事说,王妃今日不曾去过前厅,一直待在仪陶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