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了解了情况,顾长君也没有多留,只吩咐着管事多留意仪陶宛的动向,便抬脚去了书房。
已是深夜,书房内灯火通明。顾长君看着面前的墨玉砚台,眼眸深邃诡秘。“谁如此大胆,胆敢毒害我熠王府的王妃?顾北,给我彻查此事,务必查出幕后之人。”
“是。”书房内一个黑影,听到顾长君的命令立刻消失了。
陶然昏迷了三日。
顾长君询问刘太医陶然昏迷的原因,他担忧陶然体内余毒未清,会一直昏迷不醒。刘院判解释说:“王妃昏迷不醒并非毒素无法清除,而是王妃身子亏空得厉害,有伤在身又被寒气侵体。这一病,加上中毒,可能要静养几日才能苏醒。”
顾长君这才放下心来。
再过五日,便是中秋佳节,也是他与霏琳大婚之日。
可他此时烦闷至极,完全没有一般新婚之人的喜悦。
心中的那份痛楚,又是为了谁呢?
丞相府,琳琅居。
“啪!”林霏琳抚着自己秀丽的眉眼,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
“小姐息怒,饶了奴婢吧!”那婢女脸上挂着鲜红的巴掌印,正跪在林霏琳脚边,祈求她的原谅。
“饶了你?呵,你竟还敢求饶?如今那贱人已无大碍,长君哥哥又下令彻查。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你不知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如此蠢笨,本小姐如何能留你?来人,拉下去,卖给那红帐篷的伢子!”林霏琳不再看她,专心绣起了鸳鸯戏水的香囊。
“小姐,小姐开恩,小姐饶命啊…小姐…小姐……”婢女的声音渐渐远了,那院子里的婢女一个个都胆战心惊的。
这红帐篷,那可是比青楼还可怕的地方。这青楼,攒了银钱,便有望为自己赎身。若是遇到忠厚老实之人为自己赎身,也可脱离苦海。可这红帐篷……那是供军营的下等兵发泄的地方,进了红帐篷的女子,多得是被折磨至残至死的人,便是活着,此生也无望解脱。
她们没想到,平日里温柔可人的霏琳小姐,会在自己大婚之际,露出如此凶残的一面。从前,虽也时常责罚下人,但也不像今日般狠心。
看来,以后做事得多小心些了。
谁也没注意,琳琅居暗处的一个人影眼中闪过的阴冷的光。
篇二:王爷不要撕奴婢肚兜 五王爷与奴婢桃儿 王爷在马车上做奴婢
2015年末,在最后一堂数据库讲座上,我认识了艾米亚.列昂尼得妮契娜.维什尼亚克。
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嘿,我是米亚”。
在此之前的一年半中,我们有数门相同的课,但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地认识对方。
我说:“你好,我是肖”。S-h-a-w,不是正确的读音X-i-a-o,我知道她肯定发不出来这个音。我大名叫肖日晞,Shaw算是个妥协,因为我不想起英文名,也不想被鬼佬叫成“那个名字奇怪的中国人”。
她打开折叠桌安置好她的电脑,侧过身去跟坐在后排的朋友打招呼。我留意到前置镜头用蓝色便签纸贴死了,又是一个《黑镜》粉。在她们小声交谈时,数据库的光头教授开始讲话了,我们助教从第一排扭头看向这边,我默默地打开电脑开始记笔记,躲避他的目光。
小光头的课我们都靠自学。我不翘讲座主要是因期末报告会由他本人来批,我比较想在他这儿留个好印象。米亚和她的小团体坚持来大概是因为小光头给她们上辅导课,他认识他那堂课上的每个人,所以她们不得不来。果然在几分钟后小光头就点了米亚回答一个没什么意思的问题,我顺口说出答案,米亚则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谢谢。”在小光头放过她之后,她轻声跟我说。“我完全没听他在讲什么。”
我耸了耸肩说除了失眠的人之外大概没人会想听。
她很夸张地笑了,但在发现我明显更关注小光头的课件之后就没再说话。几分钟以后我的手机震动一下,我瞥了一眼,发现是我千年不用的Facebook收到了一个好友申请。
我用一秒钟同意了来自米亚.维什尼亚克的申请,系统显示我们两个已经成为好友,这意味着以后每年它都会在这个时候提醒我一遍。她给我发了一个笑脸,我回她一个大拇指。没办法发表情包真的很可惜,她错过了很多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