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年,最大贸易伙伴又变成了东盟。
啥叫陆海并济、满足欧亚大陆的“内需”?这就是。
啥叫“脱钩”时代的PlanB?这就是。
虽然现在,中国TOP10的外贸省份里只有四川一个西部省份,但全国进出口增长势头最迅猛的省份全在中西部。
2018贸易战元年,云南、陕西、甘肃等西部省份外贸迅速增长,涨幅全在20%以上。
当我们的外贸开始“掉头向西”的时候,西部就成了我们在欧亚大陆上的重要门户。
我们跟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贸易总值已经占到中国进出口的近30%。
但对于始终不如东部发达的西部来说,怎么当好这个门户?
西部崛起,跟内陆搞工业“不划算”本身就矛盾,这个逻辑还成立吗?
这个答案,我们要交给西部的一位“种子选手”来回答。
02
微观:西部的“头雁”在哪里?
改革开放的1978年,西部地区GDP占中国的1/5(20.6%),到今天依然是1/5(20.8%),说明改开以来,西部保持了全国平均增速的水平。
西部经济发展的TOP6从西部大开发以来20年都没变,依然是川渝陕滇桂蒙。
但是在这些不变中,还藏着一些变化,也就是西部承接东部产业转移的能力出现了分化。
我们讲过很多次“雁阵模型”,曾经日本以为自己是东亚制造业的头雁,韩国是中雁,中国是尾雁,低中高端的产业会按照这个顺序先后转移,但日本没想到,中国后来居上成了头雁。
而这个模型放到中国内部依然适用。
如果东部是中国经济的头雁,那么中西部就是承接东部产业转移的中雁和尾雁。
有一个很有名的例子,是贵州的大数据产业,每年产值过千亿。
贵州发展大数据的原因是夏季凉爽、少地震、水电价格便宜。
但贵州大数据真的带动整个贵州起飞了吗?恐怕没那么容易。
今天贵州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超过一半依然是传统的“煤电烟酒”。
贵州的大数据产业,也没有达到中国大数据“头雁”的水平,使用贵州大数据的众多互联网企业,比如阿里、腾讯、华为,它们的总部和核心人才依然在东部。
而在整体上,贵州也没有完全摆脱做“中国机房”的命运。
像贵州这样的西部省份,是不是注定只能做东部产业下的一个“点”?
如果是的话,那么其他东部沿海产业究竟向东南亚等地转移,还是向西部转移,就变成了一道选择题。
宁南山认为,企业作出决定前会考虑8大要素:劳动力成本,土地成本,能源成本,资金供给,制度成本,产业链和物流成本,高级智力资源,税收。
这其中有好几项,西部是拼不过东南亚的。